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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兩路”共鑄 心向北京】用心養護通四方

發布時間: 2024-12-14 10:05:00 來源: 新利平台

  在西藏公路上行車,往往能見到忙碌的養(yang) 護人。他們(men) 要麽(me) 揮鍁清除公路邊的雜物,要麽(me) 驅車沿途巡查,要麽(me) 在群山中清除路障,要麽(me) 在緊鋼架橋護欄上的螺絲(si) 。在一條條公路上,川流不息的不僅(jin) 有車輛,還有勇往直前的徒步者。有沒有人注意到,自己春夏秋冬能在西藏大地上自由穿梭,是因為(wei) 高原上的大路平坦暢通。為(wei) 他們(men) 保駕護航的,正是那些猶如盛開在山腳下、公路旁黃色小花的養(yang) 護人。

  白露時節清理忙

  明代陶宗儀(yi) 《八月六日白露》詩雲(yun) :“今朝白露亥時交,小雨霏微向日捎。”我讀到的信息是,農(nong) 曆八月初六,白露,小雨。

  2024年9月7日,農(nong) 曆八月初五,白露,拉薩,小雨。今年白露節氣開始的時間,與(yu) 陶宗儀(yi) 所述明代那一年白露開始時間僅(jin) 差12個(ge) 小時,節氣真準。

  我為(wei) 什麽(me) 強調9月7日?因為(wei) 我與(yu) 向世寧在白露節氣開始的這天清晨,冒著霏微小雨從(cong) 拉薩出發,驅車前往浪卡子縣采訪養(yang) 路工。

  與(yu) 古詩中描寫(xie) 白露不同的是,中原大地的酷熱雖有減退仍勁力十足,羊卓雍錯9月初的氣溫與(yu) 夏季相差無幾,高溫都在20℃上下,雨水確實少了。

  我們(men) 沿著349國道環湖而行,在白地村路段遇到赤列、索朗多吉、白瑪赤列、巴桑頓珠、次仁倉(cang) 姆和嘎桑正在忙碌著。

  他們(men) 的工作是清理公路邊的排水溝。西藏相當一部分公路有個(ge) 特點,沿江河或者緣湖泊而建,靠水的一側(ce) 有護欄,靠山的一側(ce) 修排水溝。由於(yu) 山體(ti) 鬆散和風雨雪侵蝕,山坡上的砂石等常常滾落下來,堵塞排水溝。如不及時清理,雨水將會(hui) 漫及路麵,加速公路損壞。

  赤列等人使用的工具有鐵鍬、鐵鍁、十字鎬和掃帚等。他們(men) 配合默契,忙而不亂(luan) 。

  巴桑頓珠與(yu) 白瑪赤列一組,次仁倉(cang) 姆與(yu) 嘎桑一組。他們(men) 在溝底把雜物聚攏起來,然後揮鍁甩向車廂。赤列有時在前方鏟草,有時在後麵揮舞掃帚清除碎物。索朗多吉是司機,他除了不時地根據排水溝裏雜物堆放位置移動車輛,還會(hui) 戴上手套下到溝底搬扔石塊。

  我問赤列為(wei) 什麽(me) 選擇這個(ge) 時段清理水溝。他說,每年這個(ge) 時候都要清理一遍。夏天下雨多,排水溝裏有雜物。養(yang) 護段領導講,白露前後,中原大地開始種蘿卜,西藏山南就要進行公路養(yang) 護。雨季過去了,要趁著天氣晴好,對排水溝徹底清理。我們(men) 這一段,位於(yu) 羊卓雍錯景區,養(yang) 好公路,確保車輛、群眾(zhong) 和遊客安全,養(yang) 護工就盡到了責任,也是完成了使命。

  我問赤列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清理一遍。他說,這一段有40多公裏,兩(liang) 個(ge) 月能幹完活。每天上午8︰30上班,下午17︰30下班。中午到時候工區會(hui) 送來盒飯,大家在路旁吃完飯,就接著幹。我們(men) 是一個(ge) 集體(ti) ,說團隊也可以。工作量是一定的,時間是限定的,有沒有領導督促,我們(men) 都會(hui) 保質保量完成。

  我問他有沒有感人的事情發生。赤列笑了,搖搖頭說,沒有。索朗多吉接過話說,在349國道上發生的事情不少,應對得好,是感人的故事;處理不當,是傷(shang) 心的事故。這說得有些高大上,其實小事年年有。到了冬天,就怕路麵結冰。為(wei) 了防車子打滑,我們(men) 要在陡坡上撒防滑沙,提醒司機裝防滑鏈。即使那樣做了,仍有車子拋錨,養(yang) 護工隻要見到,就會(hui) 主動幫他們(men) 解決(jue) 問題。要是困得時間長,工區會(hui) 為(wei) 他們(men) 提供茶水和方便麵。

  受索朗多吉啟發,赤列搶過話頭說,我們(men) 養(yang) 護工和司機一樣,夏天怕泥石流、山體(ti) 滑坡,冬天怕下雪、暗冰。到明年春天,下雪停止、雨季到來之前,我們(men) 還會(hui) 對排水溝進行一次徹底清理,確保流水不侵蝕路麵。

  赤列是貢嘎縣人,1993年出生,做公路養(yang) 護已有三年。他平時在工區吃住,半個(ge) 月回家一次。同事中,有白地村人,這是在家門口上班,有了工資收入且能照顧家。也有和他一樣來自鄰縣的,交通方便,想回家看看,一兩(liang) 個(ge) 小時就能到。

  西方有雨雲(yun) 出現,向世寧提醒他們(men) 防雨。赤列說,雨季已經過去了,那是陣雨,下不大。

  隻有十多分鍾時間,雨雲(yun) 擴大,附近出現雙彩虹。東(dong) 方,陽光越過湖麵照過來。這正應了唐朝劉禹錫的那句詩:“東(dong) 邊日出西邊雨,道是無晴卻有晴。”

  常言道,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;我說,如果沒有養(yang) 護工人,公路怎能暢通?

  一家四代公路情

  在西藏大地上行走,你能遇到千千萬(wan) 萬(wan) 個(ge) 卓瑪;在318國道上遇到養(yang) 護工卓瑪,則要看運氣。

  我們(men) 的運氣挺好。從(cong) 聶當鄉(xiang) 政府出來,右轉前行,幾分鍾來到西藏自治區公路局日喀則公路分局曲水公路養(yang) 護段一工區,恰逢卓瑪在做出車前的準備工作。

  
圖為(wei) 在318國道上工作的養(yang) 護工人

  聊到318國道,卓瑪充滿深情。她說,一家四代人,都與(yu) 這條國道緊密地聯係在一起。十八軍(jun) 解放昌都後,邊進軍(jun) 邊修路。芒康那時亂(luan) 得很,很多人害怕。有人恐嚇說,誰幫解放軍(jun) 修路,就割掉誰的舌頭。她的曾祖父是個(ge) 牧奴,聽說解放軍(jun) 來了,嚇得哆嗦;見到解放軍(jun) ,又覺得沒有那麽(me) 嚇人。

  解放軍(jun) 在芒康修路,歡迎當地人參加,給飯吃,還付工錢。曾祖父壯著膽子去修路,解放軍(jun) 戰士待他如親(qin) 兄弟。口口相傳(chuan) 的家史告訴卓瑪,曾祖父修的路,大體(ti) 上是從(cong) 康定開始,沿著茶馬古道修過來的。要把僅(jin) 能通行騾馬的崎嶇小道改造成能跑大汽車的公路,比現在修高速公路難得多。逢山開路、遇水架橋,八個(ge) 字,誰都能脫口而出。為(wei) 了修那時叫康藏公路、如今的川藏公路,平均一公裏就有一名解放軍(jun) 戰士倒下,像曾祖父那樣的民工也不少吧。

  曾祖父想的是,修路是件好事,解放軍(jun) 的汽車可以跑,芒康的生意人東(dong) 去成都、西到拉薩的商路更加暢通。要知道,芒康鹽井一帶的人是生意精,他們(men) 對好路的渴求遠遠高於(yu) 西藏其他地方的人。

  曾祖父命大,隨著修路大軍(jun) 來到拉薩。在修路過程中,曾祖父學會(hui) 四川話,關(guan) 鍵是,他的思想覺悟發生變化,由原先的“為(wei) 老百姓修路”提升到“為(wei) 新中國修路”。他本可以留在拉薩,在聽到公路要向日喀則延伸時,就毫不猶豫選擇與(yu) 路同行,那時他已成為(wei) 掌握技術的熟練工。

  當時沒有工人這個(ge) 概念,也想不起什麽(me) 待遇。曾祖父那代人全憑熱情與(yu) 幹勁,吃糌粑,住帳篷,把公路修到日喀則。他在那裏安了家,但修路、養(yang) 路的腳步從(cong) 未停下。

  卓瑪又接著說,祖父接過曾祖父用過的鋼釺和鐵鍬,父親(qin) 傳(chuan) 承了祖父的公路事業(ye) 。好多人知道,由於(yu) 地質災害頻繁,西藏的公路往往是修好之後經曆一場暴雨就麵目全非,為(wei) 了保障暢通,養(yang) 護工人齊上陣搶修。幾十年來,都是以人力為(wei) 主。

  我說,公路質量非昔日可比,養(yang) 護巡查工具早已更新換代。你手握方向盤,油門一踩,去公路上轉一圈,就是工作,還能欣賞高天厚土的壯美風光。

  卓瑪笑著說,這代養(yang) 護人是輕鬆的,但沒那麽(me) 悠閑。卓瑪的工作主要是巡查,開著皮卡車在曲水公路上來回。這段路麵較好,一般情況下駕著車徐徐查看即可。在夏天雨季或者冬季雪天就說不準了。這一段發生大規模泥石流的可能性不大,但小型泥石流或者山上滾石時有出現。巡查時遇到這種情況,首先觀察有無危險,接著設置提醒標識,用皮卡車帶來的鐵鍬、掃帚等工具迅速處理。如果清除工程量大,卓瑪等人會(hui) 及時向總部求助。冬天主要防路麵結冰,如有積雪,他們(men) 會(hui) 及時清理。

  我問卓瑪為(wei) 什麽(me) 從(cong) 日喀則來到曲水縣的聶當鄉(xiang) 。她說,為(wei) 了丈夫和孩子。聶當離拉薩很近,但從(cong) 路段管理上說,屬日喀則公路分局。像鐵路一樣,職工在係統內(nei) 調動相對容易。日喀則公路分局領導考慮到卓瑪的實際情況,圓了她夫妻在一起、孩子上學方便的夢。

  卓瑪出生於(yu) 1983年,完成九年義(yi) 務教育後即參加工作。她有兩(liang) 個(ge) 孩子,大的上高中,小的讀小學四年級。卓瑪有個(ge) 哥哥,1998年起至今,二十多年來在珠峰腳下的定日縣從(cong) 事公路養(yang) 護工作。

  看著卓瑪駕駛著養(yang) 護巡查車去工作,我頗有感慨。我告別的是卓瑪,但告別不了318國道,隻要在西藏,每年都會(hui) 在這條國道上行走。對卓瑪一家四代人來說,從(cong) 芒康經拉薩到日喀則,318國道既有空間上的橫向穿越,又有曆史上的縱深厚重。

  排除路障護平安

  在我的想象中,219國道上車輛如飛鴻,往來充滿歡笑聲。

  來到洛紮縣的崇山峻嶺間,我和向世寧傻眼了。國道還是那條國道,隻是車輛很少,舉(ju) 目四望,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不見牛羊。這裏的草真低,低得連地皮都蓋不住。

  
圖為(wei) 219國道旁,露天野餐的養(yang) 護工人

  我們(men) 的座駕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寶來,而不是寶馬。這裏的海拔4000米左右,上坡的時候,向世寧均勻地踩著油門,車子拽了拽身子,艱難地爬行著。他說,這是缺氧導致汽油燃燒不充分的緣故。

  就在我們(men) 感到“路漫漫其修遠兮”時,一輛公路用車出現。靠近了,發現兩(liang) 位養(yang) 路工人正坐在草甸上共進午餐。

  在熙熙攘攘的都市,見人就煩;在寂寥無邊的曠野,見人真親(qin) 。看著我們(men) 走來,一人微笑,一人打起招呼。

  健談者說,他叫旺紮曲旦,是交通局養(yang) 路工人。他倆(lia) 在山上巡邏,大部隊在二十公裏的山下。盒飯是出發時帶來的。現在條件好多了,剛參加工作時,背著糌粑袋,有時要在山上過夜。糌粑是傳(chuan) 統食品,好吃;盒飯營養(yang) 豐(feng) 富,有味。每天上下班都有單位的皮卡車接送。

  我和向世寧感覺空蕩蕩的荒野,在旺紮眼裏,卻是蕩氣回腸的所在。

  旺紮會(hui) 駕駛多種車輛。吃完盒飯,他接到電話,說山下路麵出現路障,需立即清除,馬上有車來接他們(men) 。

  向世寧對旺紮擺擺手,指指自己的車。旺紮會(hui) 意,說不用專(zhuan) 車來接,他順道搭車下去。

  車行半個(ge) 多小時,真是不可想象,山下樹木蔥蘢。原來,一陣暴雨過後,出現零星山體(ti) 滑坡,樹木、碎石和雜草撒下路麵。旺紮下了寶來車,四周觀察一番,爬進挖掘機,轟隆隆地清理起路障來。

  一小時後,工作完畢。我對旺紮說,想不到這裏和山頂差別那麽(me) 大。旺紮笑了,他的普通話流利,帶著比劃說,這裏的緯度和長沙差不多,海拔高的是青藏高原,山穀中海拔低的就像江南風光。我問他怎麽(me) 知道長沙,他說孩子在那裏上學,他去過,真好。

  我問他做養(yang) 護工作有沒有危險。他說,危險是有,更多的是快樂(le) 。誰都不想讓地質災害擋住去路,旺紮到了現場,一兩(liang) 個(ge) 小時把路麵清理出來,看著車輛正常通行,感覺自己的工作有意思,也有意義(yi) 。

  去年,在附近路段發生了泥石流。山坡上的泥漿像攪拌機裏的混凝土一樣往下淌著。一輛霸道越野車飛馳而到。司機看著已到路中央的泥石流,認為(wei) 能衝(chong) 過去,一踩油門,直往前竄。

  泥石流看起來不多,隻有一尺多厚。誰知車輪碰到它,像被膠帶粘住一樣,寸步難行。機智的司機立即改變策略,想往後退。猶如慢鏡頭呈現的泥石流已把四個(ge) 車輪包圍,車子被困在中間。

  車裏的人尖叫,司機慌了手腳。之前勸阻該車輛和行人的旺紮,一直為(wei) 這輛野犛牛脾氣般的越野車擔心,他在安全距離喝令司機不要驚慌,把靠近河穀的那側(ce) 車門打開,讓裏麵的人趕緊下來。當司機從(cong) 車裏爬下來時,泥漿已沒了他的半截小腿。

  直到中午,泥石流才徹底停止流動。這個(ge) 工程量已不是旺紮單獨對付得了的。他與(yu) 趕來支援的推土機司機用了三個(ge) 小時才把淤泥碎石清理幹淨。

  那位挑戰泥石流的司機說,開始覺得不怎麽(me) 樣,以為(wei) 一下就能衝(chong) 過去,要不是你的提醒和幫助,後果不堪設想。

  旺紮安慰他說,當遇到地質災害時,快速退到安全地帶,等一等,就沒事。要是冒險或者驚慌失措,那就不好說了。來西藏,最美的風景在路上,怎樣行駛、如何確保安全,真不是一兩(liang) 句話能說得清的。

  旺紮和他的工友,就是這樣一群人,用經驗和技能為(wei) 情況萬(wan) 變的路麵清掃出一條陽光大道。

  小螺絲(si) 裏的長堅守

  無論哪條公路,都會(hui) 有無數座橋梁為(wei) 之撐起,才能保障暢通。路需養(yang) ,橋要護,路橋緊密相連,我們(men) 才能暢行無阻。

  在金沙江鋼架橋上,每天上午都有一兩(liang) 個(ge) 黃點在晃動。

  懷著好奇,我走到近前看個(ge) 究竟。隨著腳步的移動,黃點逐漸變大。兩(liang) 個(ge) 中年男子,手持扳手,在擰緊護欄上的螺絲(si) 。

  
圖為(wei) 在鋼架橋上工作的康春強

  我走向其中一位,他說他叫康春強,於(yu) 是與(yu) 他攀談起來。康春強說,他每天都在這裏,橋窄,車子單向通行,行人不敢在橋上逗留,這裏危險。

  我問,每個(ge) 螺絲(si) 都要緊一遍?每天如此?他答道,這座鋼架橋每個(ge) 部件都是由螺絲(si) 組裝在一起。車輛通過,橋身震動,螺絲(si) 容易鬆動,如不及時擰緊,要不了多長時間,危險就可能找上門。

  我說,半日製,工作強度不大,對你這個(ge) 年齡的人來說,挺好。他說,是全日製,上午8點上班,11︰30下班,在橋上;下午2點上班,5︰30下班,在橋下。

  我有些詫異,橋下的螺絲(si) 也要緊?怎麽(me) 擰呀?他說,受到震動,橋下的螺絲(si) 同樣會(hui) 鬆動。在橋上要時刻注意安全,不要以為(wei) 每一位司機都能注意到我們(men) 穿的黃色衣服,自己要有安全意識,時刻想著怎樣防範。在橋下要有膽量,有恐高症的人幹不了這活。看起來簡單,有人站在鋼架上腿打顫,扳手舉(ju) 不起來,怎麽(me) 工作?

  這樣的工作,有沒有感到枯燥?他笑談,那要看心裏怎麽(me) 想的。心裏煩,幹什麽(me) 都不行;心裏順,幹活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風景。

  我說他懂哲學,他說他愛生活。我問他怎麽(me) 個(ge) 愛法。他說,在橋上,車子快到跟前,停下手中活,靠邊站,便於(yu) 車輛通過。擰螺絲(si) 的活可快可慢,隨時可停,隻要負責,都能擰到位。從(cong) 身旁過的車輛裏,有人對他笑笑,他感到欣慰;有人目不斜視,可能是初次進藏,他為(wei) 其擔心;有的旁若無人,他知道那人是從(cong) 眼前飄過去的一粒浮塵。如果沒有車輛通過,活幹得差不多了,他會(hui) 手扶護欄站會(hui) 兒(er) 。往北看,江水對著他流過來,西岸西藏朱巴龍鄉(xiang) ,東(dong) 岸四川竹巴龍鄉(xiang) 。他每天在兩(liang) 地之間往來穿梭。往南看,從(cong) 他腳下過去的水後浪推前浪,從(cong) 不回頭。要經過多少個(ge) 日日夜夜,最終東(dong) 流入海。在橋下,可用鋼鐵俠(xia) 形容他的狀態。他兩(liang) 腳踩穩,左手抓住鋼架,右手轉動扳手。橋上有車輛通過時,橋下的他隨鋼架一起抖動。他早已習(xi) 慣,熟悉了抖動的節拍,一點不影響工作。有時倚在鋼架上,看江水卷著浪花跑過來,挺開心。

  像康春強一樣快樂(le) 的養(yang) 護人,遍布西藏大地。看到他們(men) ,司機心裏踏實,遇到任何艱難險阻都有人幫著排除;徒步者不必問路在何方,因為(wei) 四通八達的進藏路就在腳下。(原文刊載於(yu) 《www.easyfundingllc.com》漢文版雜誌2024年第6期 文/唐大山 圖/向世寧

(責編: 於超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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